家主子饶不过我们这些下人,也不肯进去治伤口,这血一直在流,怎生是好?”
媚娘瞟一眼,却见银狐男叫人抬了他,无奈地切了一声,这人长得一副好模样,偏偏生成那样的脾气性格,亏得他会找地方投胎,不然出来混,撞破头都不会有人理他。
银狐男对旁边的白衣点点头,一惯地口气倨傲,对媚娘说:
“我叫赵宝,会在归云山庄住到明年春天”
媚娘已经找到要找的人,得到了允诺,心里兴奋得似的,哪里去细听银狐男话里的意思,只想快走,便好心催他:
“好,好啊,这里山清水秀,空气鲜美,是个好地方你快快进去,让他们包扎伤口,若是血流光了,可不是好玩的”
银狐男咬了咬唇你……就叫秦二?”
“是啊,我姓秦,排行第二,可不就叫秦二?”
媚娘不解地看着他,一旁的白衣转脸望向别处,邢某和其他几个随从则低下了头。
“记住你说过的话,我静候你来访”银狐男阴沉着脸瞪她,手拍了拍随从的肩扶我进去”
媚娘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几时敲定了要来拜访?
白衣陪同银狐男进了庄门,邢某便招手叫人,要替媚娘换车换马,连大坚决不肯,舍不得养熟的马儿,媚娘谢过邢某,又拒绝了他要派人护送的请求,主仆三人赶着车子,慢慢离开了归云山庄。
连嫂早将车厢里清理了一遍,浸染了血迹的垫子都捆起来堆到角落,另从坐位下的木箱子里取出干净的座垫和盖毯铺好了,她抚着胸口,对媚娘说道姑奶奶啊,今天真是好险,那个人、那个人像是个极有权的贵人,俗语说路遇贵人,必得福禄,咱们却连命都差点没了”
媚娘安慰她这也是没法的事,遇上了,能办?幸好就这样了,哪个人果然是极有来头的,你看他脾气如此爆烈,谁能惹得了他?咱们只将这事烂在肚里,只当从未遇到过他,不能乱说出去,否则,可是杀头的”
连嫂忙不迭地应着是是为了孩儿,我和老头儿,一个字都不肯乱讲的”
媚娘点了点头,倾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只一会儿功夫,马蹄声已近在身边,有人用马鞭轻轻敲了敲车厢,媚娘欢喜地对连嫂说道:
“真正的贵人到了,快让连大哥停车”
媚娘下了车,看见刚才的白衣披了件深紫色斗蓬,从马上翻身下来。
两人重新见了礼,媚娘好奇地打量着他真的是你吗?张靖云张?”
张靖云笑容温润,说道是我,那日在你候府,我戴了人皮面具。
”
“为何要戴面具?”
“因为不想见京中某些人。
”
“哦”媚娘十分高兴你有这样的好,怎不早说?也给我一个,这样日后出来,不用描眉化妆,方便多了”
张靖云看着她笑你换了男儿装束,再这么一化妆,还真能将人蒙骗,只是……”
他顿了顿,看看老实站在不远处的连大和连嫂,轻声说你今天遇上谁了?赵宝,齐王,当今圣上的幼弟”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