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往他哪个部位点了点,总归是没有反应的。
“哥哥?”
她又敲了敲,却只?能瞧见他微微蹙起的眉。
“蔺师仪,醒醒?”
她只?好用?力戳了t?戳,当即听见他倒吸了一口?气,而后呲牙咧嘴地睁开眼睛,抓住她作乱的手指,皱眉盯着她,似乎还压着点火气。
楚火落小心地开口?:“我碰到你伤口?了?要不要重新上药?”
那人神色莫名地把她的手推到另一边放开,靠着墙角坐起身,不自?然地轻咳两声,“没有。
”
她想跟着爬起来,却被那人眼疾手快地摁了回去,顺带帮她把被角掖好,确保没有风能钻进去,“你病还没有好,继续躺着。
”
蔺师仪从床上翻下去,自?床尾捞起一件外?衫往身上套,背着身子就往外?走。
“我去给你煮粥。
”蔺师仪粗鲁地拉开抵住门的桌子,推门时顿了一下,“失礼了,事急从权……我没让人看见。
”
“嗯。
”
楚火落点点头,虽然觉得他的动作好像有些急,但她确实是饿得很了。
她平静地躺在被窝里,大抵是这里头还残留着上一个人的体温,暖和得不像话,四肢都暖洋洋的,要不是她才刚睡醒,否则定要接着睡个好觉。
蔺师仪的动作出奇得快,只?她盯着房梁发了会儿呆的时间便回来了。
先递了碗温水让她漱口?,这才用?木勺给她喂粥。
只?是粥刚入口?,她便察觉了不对劲,“甜的?”
她这才注意到碗里不是平常喝的糙米,而是软软的、糯糯的白米,大约是煮了很久,甚至都挑不出一粒完整的米粒儿来,尽成了糊糊漂浮在冒着热气的米汤里。
可就算是白米,也不应该是甜的啊!
那人给她吹凉了下一勺粥,送到她唇边,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加了饴糖一起煮的。
”
“怎么?样?这回不难吃了吧?”
“嗯。
”
似是预料到她下一个问题,他喂粥之余抽空解释道:“村长让我帮他孙子抄一本三?字经,就分了点白米和饴糖给我。
”
楚火落点点头,咽下嘴里的粥,继续追问:“村长怎么?突然要你抄书啊?”
蔺师仪搅弄粥的动作顿了下,拧起眉,把吹凉的粥塞进她嘴里,恶言恶语,“你一个病人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吃,吃完赶紧睡。
”
她嘴里是甜滋滋的粥,鼓着腮帮子,实在不明白又是哪个措辞没用?好,让他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