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了这药,火落可救得硬生生地熬着了。
”
姜茹抿了抿唇,仍有些犹豫,“可是……”
“只是收了东西罢了,又没应承什?么,我们?在?代岭山那会儿,收了多?少个不怀好意的人的财物,与?他有什?么区别?”柳玉兰道,“何必为了一点虚礼委屈自己,白送上门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
“火落,你说是……”
柳玉兰低头望过去,这才发现被褥里的人已不知何时睡熟了,连忙噤声,与?姜茹蹑手蹑脚地钻了出?去,给她留片安静的休息地。
*
二十军棍听着没什?么实感,可落在?身上实在?是不好受,楚火落委实是第?一次受这种罪。
往日里不过受些磕磕碰碰的皮外?伤,最?重的一次也不过是肩上的伤口溃烂,那也全程有人好好照料着,何曾硬生生熬过这样?的毒打?
身上疼得很,以至于她虽睡得早,但醒得也早,且醒来后?便再睡不着了。
帐篷里黑漆漆的一片,睁开眼和闭上眼也没什?么分别,是以她只是望着帐篷的帘幕的方向发呆。
每当有风吹路过,帘幕就会被掀起?一个小角,外?头的火光与?月色便能?趁此机会进来溜达一圈,她眼睛一眨一眨的,数着光来里头转了多?少圈,风路过了多?少回,也不知熬了多?久,才熬出?了一丁点困意来。
她恍惚地闭上眼,倏然又睁开。
风来了,光也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一只修长的手。
今日也有淫贼?
楚火落拧起?眉,伸手摸向腰间的匕首,紧盯着那的动静。
可那手似乎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是在?帘外?略停了停,便跟着风于夜色里一同离去了。
她一时有些茫然,是她看错了?
楚火落强打着精神守了好一会,确定外?头再无响动,这才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
“火落,我们?要去训练了,吃食放在?你旁边,一会起?来吃了。
”
又是辰时,柳玉兰一行人已换好了兵甲,将药瓶与?馍饼摆在?她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连水囊里都灌好了水,这才能?放心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