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一定跟得长久,是以,她又补了一句,“就算真的要动手,也是背地里悄悄的。
”
芽儿将两只眼睛睁得大大,思?考了好一会儿,忽而恍然大悟地点头,“我知道了!”
楚火落微微挑眉,就听得?她后头惊世骇俗的发言,“要先把人宰了再庆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呃,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也罢,总归只是个小孩子,要求不能太高,往后注意着些便是。
折腾到半夜,也该睡了。
只是,当一个人三更?睡、五更?起?,那驱使她行动的就不是意识了,只是躯壳关节的本能,不幸的是,这个府里有四个这种人。
所以,当庚夙驾着马车来时,只载上来满满当当的行尸走肉。
庚夙仍旧穿着那身绫罗,只是欲盖弥彰地往头上戴了顶斗笠,虽说与正经的车夫沾不上边,倒也勉强算个离家出走的贵公子。
车轱辘在街市驶出好一段,走走停停,颠簸得?很,左右两边又是各个摊贩夹杂在一处的叫卖声,便是运来宰杀的猪也该被吵醒了,也不知里面?人是怎么睡得?那么熟的,庚夙以小人之?心揣摩着,他们是不是趁夜背着他又去吃了顿好的?
不然,这好端端的,怎么大的小的都被吸干了精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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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帘幕内。
芽儿和阿蒺仗着没外人了,大咧咧地躺在马车的底座上,用细布条绑的发髻本就不甚结实,碰上这般粗犷的睡姿,更?是被压得?松松散散,偏她们还浑然未觉,嘴巴一张一张地打着小呼噜。
楚火落虽不至于倒在下头,但也没好几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歪歪斜斜地靠着,枕着边上那个极其?配合的人形抱枕,亦是睡得?正香。
只是那个抱枕不甚安分?,百无聊赖地将侧边的布帘掀开了一个小角,神?情?恹恹地望着外头,直到视线的尽头处出现?了一堵熟悉的城墙,他才微微蹙起?眉,想起?什?么,将帘子不耐烦地放下。
他盯着着怀里的人,暗暗地磨了下后槽牙,食指戳了下她的脸颊,腮帮子往里凹出一个小坑,又于他松手的刹那变回了原样。
没醒。
蔺师仪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无甚规律地戳着,试图她叫起?来,又有些不太想。
目光正随着思?绪一并飘忽着,却突然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嘶”
指腹被尖尖的虎牙抵着,指尖被温热的小舌扫过,他下意识缩了缩手,却没能抽动,小小的一圈齿印倒像是条细锁链一般,把他禁锢在那处。
他低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