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楚火落迟疑地问:“只写症状,不提是什么?病?”
老大夫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得一阵敲锣声,匆忙往她怀里塞了些纸条,再抬头,面前已站了奴仆。
“时辰到了。
”
083嘉水大疫
桌案上摆了纸笔,纸是雪白柔软的宣纸,笔是青锋灌顶的羊毫,比当初在镇上买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只是纸笔再好?,执笔人不通文墨,也是无用。
楚火落接过发下来的试题看了又看,面色凝重地把它挪到一旁,以免弄脏,一边用眼睛盯着,一边用小段宣纸包裹着墨条在砚堂上研墨。
磨上十圈,她在试题中没寻到什么熟悉的字眼,磨上二十圈,她开始盯着笔画偏少的单字连蒙带猜,磨上三十圈,她转而琢磨起上头写的有可能是什么病症,磨上四十圈,她忽然?想?起,她是个假大夫,不会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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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硬着头皮继续糟蹋价格不菲的墨条,低头?看向?砚台,里头?的墨汁已是浓得化不开了。
她悻悻地把墨条搁到边上,纯白的笔尖蘸上漆黑的墨汁,犹豫了好?半晌,才从自己?会写的字里拼凑出几个能算作药材的东西,且不论这几样药能不能一起煮,谁家?的方子是只有?药材,没?有?剂量的?
这种东西交上去,也不必再愁明日?该如何,怕是今夜她就要?成为失踪大夫的一员。
楚火落神情恹恹地把落了墨的白纸捻起来,揉成一团,歪着脑袋丢到凳子底下,正要?再浪费一张新纸,拿纸的手却?突然?顿住,想?起老大夫趁乱塞给她的字条来。
原想?着自己?认不得几个字,准备让庚夙念念的,但这儿对开方子的事看起来格外重视,硬是跟科考似的,弄出许多号舍来,把他们分开关进去作答。
她往窗棂处警惕地望了几眼,小心地将?纸条展开,两三t?个数字搭配着陌生的词,洋洋洒洒写了整篇,依着她给蔺师仪去药铺抓了那么久药的经?验来看,这是一张药方。
现成的答案再此,她立时便不慌了,提起笔,一个字一个字比照着抄上去,末了再将?纸叠好?收入怀里,至于方不对症,届时只管推托她只是一个学徒,医术不精,背混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