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砸下,即使?她早有准备,也还是被砸得晕晕乎乎,夜不能寐,索性寻了块空地,闷头磨起刀来?。
这回不是她惯用的杀猪刀了,而是从司鸿朗那顺来?的长刀,刀身更宽、更长,说是能骑在马上,直接把敌军的脑袋给?剁下来?。
毕竟是用来?保命的家伙事?儿,可得好好伺候一番。
先用清水打湿,接着在磨石上细细打磨,然后用软布擦干,为了防锈,还要在整个刀身均匀地抹上鸊鹈膏,这般才能归鞘,比她先前用的杀猪刀要金贵得多。
她不禁开始在脑子里瞎想,若真的开战了,她怕不是白日?里砍人,大晚上磨刀,昼夜不停,没个能歇的时候,且这刀上还有暗纹,沾了血定然难洗,非得用细细的小竹签将凹槽里的血迹给?铲出来?才行?,可若不把血洗净,刀没几日?便要钝了。
连把打仗用的刀都这般麻烦,更别提是整个打仗这件事?了,何时战,何时退,何时行?军,何时安营都是问题。
白日?的欣喜消散过后,那些?愁绪便一股脑儿地涌上来?,调兵遣将这种大事?,她真的行?吗?连一直被司鸿朗带在身边教导的司光霁也没混上什么高职呢。
“楚副将不高兴?”
身后的月色被遮了大半,投下来?一道长长的影子,恰好将她笼在其中,可很快,那月色就重新露出来?,因为来?人半蹲在她身侧,她只肖一转头,便能看见他那双带着笑的眼?眸,比头顶的那弯皓月还要清亮。
“唔,我猜猜,”那人煞有介事?地开口,“是不是某个人因为要分开了,舍不得?”
楚火落尚且有些?紧张的心绪被眼?前人的厚颜无?耻搅扰了个干净,顿觉有些?好笑,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却叫那人反将她的手拉了过去,自指尖一路亲过去,吻过每个指节,最后停在她的腕间。
“是我舍不得。
”
“你不是来?之前就猜到了会这样分兵么?”楚火落指尖微动了下,发现抽不出来?,干脆放弃挣扎,任由他没有章法?地胡乱蹭着,“庚夙毕竟起事?不久,手底下无?人可用,若要兵分两?路,势必会要你领一路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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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光霁难堪大任,栾奉又不善谋略,而你我初来?乍到,对这处的兵卒不甚熟悉,自然不能被归在一处,那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谁去樊川、谁去常宜了。
”
她低眉凑近了些?,“我还以为你早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