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准备了呢,蔺大将军?”
蔺师仪眨了眨眼?睛,又亲了下她的唇角,“我提早知道刀子要落下,便不会疼了吗?阿楚真是不讲道理。
”
他重新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了什么,在她手腕上系好。
“是长命缕。
”
楚火落抬起右手仔细看了看,取个这般好听的名字,不过就是由五种颜色的线编织成的手绳罢了,是端午常用来?祈福纳吉的小玩意儿,“我又不是孩童了,戴这个做什么?”
“没办法?,阿楚只分了五两?银子给?我,准备不起其它东西了,就当讨个彩头。
”似是怕她觉得这礼过轻了些?,又找补了一句,“我亲自编的。
”
有礼物?收,她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她欲扬的嘴角放平,拿乔道:“好啊,五两?银子,你就只拿了五根线回来?,这是什么镶金的线吗?”
“不只五根。
”
楚火落微微挑眉,向他伸出另一只手,“拿出来?看看,免得你又唬我。
”
看着她的动作,他低笑几声,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没有东西,便在手心落下一个吻抵债,“没带在身上,放在你枕边了,那个匣子里都是,明日?走时,别忘了带上。
”
“我编了很多根,所以,脏了就脏了,丢了就丢了,阿楚只管换新的戴就好,若是戴腻了,便等我守完城了,再给?你准备。
”
“还是你亲自编?”
“怎么?我编绳的手艺也不行??”蔺师仪有些?不满地望过来?,却又先一步认了输,轻叹了一口气,牵着她的手哄着,“那下回你挑,你喜欢哪种,我便去苦学个几天,好不好?”
只是话至此处,却蓦然沉寂下来?,下回,谁知道下回要到什么时候呢?兵家的事?,向来?最难说。
“虽然有些?多余,但我还是想说,”他站起身,将她揽进怀里,“刀剑无?眼?,你要小心些?,战场上不比我们在寨子里的小打小闹,别一个人冲太深,自身安危要紧。
”
“司鸿朗是朝中老将了,性情如何我不清楚,但他多年?戍边而不生?乱,足见其非平庸之辈,你跟在他身边,不懂的就多问问,我的阿楚身手、谋略都不差,只再磨砺一番,便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了。
”
“总之,你要好好的,”他捧起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你说好要养着我的,可不许毁约。
”
楚火落点点头,应了一声,目光打量着他,忍不住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