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口水,“她去?书房了,另外被安排来的侍女被我们弄晕放在床底了。
”
庚夙点点头,正要出门寻人,目光却落到案上?一角,那摞堆叠的公文委实算不得?齐整,边与边、角与角,各有各的方?向,曲曼荷跟着望过?去?,眉头一跳,“我们和侍女扭打的时候撞翻了桌案,我去?重?新整理。
”
庚夙却先她一步行至案旁,从层层叠叠的纸页中精准地抽出一张,是一封信,更重?要的是,那是用狄戎文写的信。
他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这幽云郡守分?明是与狄戎早有勾结,不管战局如何变动,压根儿就没有被劝降的可能。
“郡守一直没来?”
“没来。
”
庚夙深吸一口气,将信塞进怀里,“这里待不得?了,你去?后院的荷花塘那躲好?,我找到玉娘,立刻与你会合。
”
才安歇了不到片刻,就又?要和府里的下人玩捉迷藏了,只是这一路走去?,倒比他先前硬着头皮闯过?来时要简单得?多,一路空空荡荡,也就是此刻月色清亮,他才侥幸在边上?的林子里瞧见个被迷晕的侍从。
走到近前,还未推门,门就先一步从里头拉开?,正是柳玉兰。
“郡守在里面,晕过?去?了。
”
“不必管他,我们走。
”
现下情景,只适宜仓皇逃命。
庚夙拉着她一路跑到荷塘边,把那些碍事的钗环随手扔进水里,“幽云缺水,地下水路不多,我月前就叫人在邻街的院子里打了口井,我们游过?去?可会凫水?”
曲曼荷点点头,将袖口扎紧,柳玉兰抓着他的手臂站着,微微喘着气,“……我不会。
”
“无妨,”庚夙将人往怀里一压,用搭在身上?的披帛绕过?二人腰间,绑上?死?结,“我自幼就在水里钻,蔺师仪的水性都?比不上?我,你放心交给我就好?。
”
三人扎入水中,一个劲儿地往深里去?,只几个呼吸间,这月下荷塘,便只剩下几尾被搅扰好?梦的鱼。
此与临街那口井并不算远,只是这水下的甬道幽深而漫长,没有天上?的皎月相照,一切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