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随手关上网页,接通电话。
萧可颂语气阴沉:“陈折,你又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回我消息!”yùε戈
“……”
陈则眠狂点浏览器,从历史记录里恢复了#高情商道歉的步骤#的页面。
萧可颂愤怒道:“说话!”
陈则眠一张口就被口水呛了一下:“我咳咳咳咳咳,我在家,咳咳咳。
”
萧可颂听到陈则眠咳嗽,就问:“怎么咳得这么厉害,你生病了?”
从良知上来讲,陈则眠知道自己不该说谎,但如果他承认自己病了,或许萧可颂就能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不能一直抓着他不接电话不回短信的事情了。
陈则眠又咳了两声,模棱两可地说:“现在好多了。
”
萧可颂果然不再追究:“难怪在金麟饭店没看见你,我那天去那儿吃饭,都找不到地方停车。
”
陈则眠隐约记得,陈折是通过帮萧可颂开车搭上的关系,就说:“那边是不好停,下次你再去,我给你开车。
”
萧可颂非常好哄,听到陈则眠这么说,很轻易地原谅了他:“今天晚上就去,我想吃他家芋泥鸭了。
”
陈则眠想不到芋泥和鸭能怎么结合出一道菜了,但对萧大少的口味表示尊重,并且从善如流:“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
萧可颂高兴了:“学校,你来吧,正好一块儿打会儿球。
”
陈则眠对打球持保留意见,但没有提,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直接打车去了萧可颂的学校。
陆灼年、叶宸、萧可颂他们在同一所大学,京市综合排名第一的高校,承载了百年历史的学术殿堂。
校园内,古树参天,绿荫如盖。
陈则眠顺着树荫一路往前走,还没走到篮球场,就先碰见了陆灼年。
正赶上两节大课的课间,下课的学生出楼,上课的学生进楼,来来往往,熙攘繁闹,陆灼年四周却仿佛有个无形结界,将所有喧噪隔绝在外,自成一片清静。
在学校里,陆灼年衣着很随意,深色牛仔外套里面是一件洁白的圆领T恤,材质讲究,板型设计精良,恰好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点锁骨。
头发也没刻意打理,额间垂下几缕碎发,扫在眉眼间,柔和了眼神的锋利,乍一看唇红齿白的,像柳树新抽出的嫩芽,清纯得不得了。
和气场全开、身后跟着八个保镖、戴黑色羊皮手套、穿高定衬衫西装的那个陆灼年简直判若两人。
陈则眠都想朝他吹口哨了。
不过他还没忘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