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她眨眨眼,湿成绺的睫毛上下交错在一起。
“当然是。
”
沿着熟悉的路送杨小羊回家,平时她总是能说上一路,一个一个地跳过路上的积水,今天却只是静静地走在树荫下,两把伞把我们中间隔出不小的距离。
到了路口,她停住转身,拍拍我的肩膀:“你放心吧,这点小事不会影响我考试的,我可是非常非常乐观的!”
我笑笑:“好。
”
雨基本停了,她收起伞站在树荫下跺了跺脚才说:“江晚,除了我你不能再让别人发现这件事知道吗?谁都不行。
”
“如果真的……如果有人说你不好的话就告诉我,我帮你骂回去!”
“好,”我也收了伞,把她刚刚忘记拿的发卡掏出来摊在手心里递过去:“考完见。
”
-
听说很多家长在高考前自发组织到海城旧城区的土地庙求一个好天气,不知道徐妈是不是也去了,晚饭之后悄悄塞给我一个求来的学业符。
“很灵的。
”她说。
我挂在了书包上。
连绵的雨终究没能放过高三考生,甚至高考那两天下得更磅礴了些。
我分到的考场离江怀生家不远,拒绝了徐妈还有江沨要接送我的提议。
没什么好紧张的,我对自己说。
两天过得很快,最后一场结束的铃声响起,我放下笔,站起来等着监考老师收卷子,隔着窗户望着外面被雨水冲刷的模糊的景色,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的狂喜,只是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越过校门口济济的人群,我有感应一般望着马路对面,江沨和江浔正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街边的梧桐树下,江浔对我招了招手。
我快步走过去就被她塞了一捧明艳的向日葵:“晚晚,祝贺你终于解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