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或许对他来说比死还要难。
”有些迟疑又自嘲般的口吻,江沨说完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和江怀生共处一个屋檐下多年,实际上跟他并没有太多交集。
一想起他,最先浮现的还是他衣冠楚楚的模样。
大概是那样久了,就如同带上一层面具一样摘不掉了,所以才会宁愿自杀去死,也不愿意重新改造吧。
“哥。
”
“嗯?”
“你好像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话。
”
“是么?”江沨说:“你不是说想聊一聊,我觉得这些你应该知道。
只是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
”
“什么?”
他放在我头顶的手下移到额头,轻轻地向后推了推,眼神自上而下地压下来:“不是为了报复江怀生,当初为什么要走?”
我倏地僵在原地,没想到江沨突然轻飘飘地揭开七年前的疤瘌,语气里并无诘责。
可我浑身热度还是瞬间褪尽,在他的注视下生硬地垂下眼睫,躲避视线。
头顶传来低低一声轻叹,似乎是无可奈何,额头上的触感消失,他说:“没有非要你说的意思,我得走了,早点睡。
”
“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随时问我,我都会回答你,不要再看新闻了。
”他说完越过我向外走。
眼看江沨已经三两步走到门口,我叫住他:“哥。
”
他拉门的动作一滞,侧过头问:“怎么了?”
“我不会再走了。
”所以你也不用每天都奔波在春城和海城之间。
“你忙完再回来,我会跟你好好说的。
”我说。
他顿了一下,回复:“好。
”然后走出去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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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沨那晚离开之后,一连三天没有再联系。
准确地说,是这三天里我都没有他的消息。
尽管他反复叮嘱我不要再看新闻,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但是从连夜就要赶回海城的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