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却一次次地纵容我,引诱我,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靠近他,甚至不断地试探他对我容忍的底线。
我以为江沨会按着我的肩膀推开我,最不济也就是把我换回徐妈的房间,但是他跟我对视了片刻却把手背贴到了我额头上。
“发烧了。
”
“哥……可能是我太热了。
”我说。
江沨又拍了拍我的胳膊,语气里带了诱哄的意味:“小晚,松开手,我去拿温度计马上就回来。
”
“你在叫我吗?”
“嗯。
”
大概是自小风吹雨淋惯了,来海城的九年里除了两次住院的经历,我几乎没有生过病,我后知后觉地感到全身酸软,意识混沌,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可能是真的发烧了。
我好像理解了一点江沨的话,但仍不想松开他,“可是你答应了抱着我的。
”
我话音刚落江沨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我虽然比他矮,但是上次体检也有一米七五,他却毫不费力地抱着我朝书架走去。
那个城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透明壳子的顶部才按照他的指示把体温枪拿在手里,我见过,但是不知道怎么用。
江沨一只手托着我的屁股另一只手撩开我额前的刘海,说:“按一下蓝色的按钮,然后放到额头上。
”
他说一步我做一步,“滴”地一声之后,我又拿下来给他看。
“三十八度三。
”他说完抱着我把我放在床上,我的双臂仍然挂在他脖子上,但是已经没力气了,江沨轻轻一拽我的胳膊就松开了。
他说:“我出去拿药,乖乖等一会儿。
”
我点了点头。
生病的症状来势汹汹,他一走我就撑不住了,一阵阵的眩晕,身子一歪头就埋在枕头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一只带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