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凉的手贴上。
仿佛只是为了确认我仍然活着一样,两根手指的指腹轻压在脉搏上,几秒钟后又撤离。
什么意思?
思绪不定时,身后的床垫深深下陷下去,随后一个冰凉的怀抱裹了上来。
一只胳膊环住我的肩膀,西装袖口的金属纽扣硌在手腕处,冰得我一颤。
江沨好似担心我会醒来一样,只是虚虚地拢着。
我感受着身后胸腔里蓬勃的心跳,咬住下唇继续装睡。
良久,才听到他呢喃如梦话的一句“小晚”,声音里掩不住浓厚的倦意。
我一怔。
还没来得及为这久违的称呼悸动,记忆的闸口轰然倾泻。
那篇作文我没有写完就撕下来团成团掷进了垃圾桶。
还有他身上另一种陌生的味道我怎么会忘了呢,是海城的风。
江沨是刚从海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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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再醒来时,左边压在身下的胳膊有些麻痹。
昨晚江沨环上来之后我维持着姿势不敢动,数着他的心跳,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地板上淌着清晨特有的水蓝色柔光,窗帘被风吹开一道缝隙,气流挟着淡淡的草木清新迎面而来,吹散浑身的僵硬。
等四肢都恢复知觉后,我才意识到身后已经没有了温度。
缓缓地翻过身,背后空无一人,连床单上都没有一丝褶皱。
我撑起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间里也没有江沨的身影。
清清嗓子,迟疑地喊:“哥?”
没有回应。
洗漱完下楼,阿姨已经在准备早饭,她看我下来,愣了一秒后把手上平底锅里的煎蛋滑进盘子,又把锅放回燃气灶,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江先生,早上好。
”
“早上好,”我说:“阿姨,我叫江晚,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