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玥说起过您。
”面前的女人看起来保养得当,穿着讲究,眼角攀爬着几条细细的纹路,“我之前一直在外地,谢谢您在学校照顾孩子。
”
“应该的,”我伸出手跟她交握,“之前没有见过您,按规定要留一下接送家长的信息。
”
“哎,好。
”她翻开包,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和江玥档案上母亲那栏的名字一样。
我收起来,又弯腰跟江玥告别,去送其他学生。
回到教师公寓之后,我继续搜索关于江怀生的新闻,却发现除了一两条官方报道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新消息和讨论。
关于江沨那个一身而过的侧脸更是销声匿迹。
报道里说江怀生还没有清醒。
播报的新闻媒体是海城官媒,配图里除了医院的全景照之外,还放了几张江怀生不同年龄段的照片。
有一张年轻时的,看样子不超过三十岁,倚在白桦树下,冲着镜头淡笑。
年轻时的江怀生有种平和的气质,猛一看和江沨有一两分相似。
我仔细放大,却觉得他倚着的树莫名熟悉,直到看到照片角落里的木栅栏一角,我骤然恍悟,这张照片的背景是在外公外婆家门口的。
那这张照片很有可能是我妈妈拍下来的。
除了八岁那年我妈指着病房的电视说过一句“那是你爸”之外,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关于她和江怀生的任何事。
我只能在外婆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过往。
看着这张照片,我突然有一瞬间的淡然,好像穿过重重光阴,窥见了妈妈在镜头背后的笑,她那时候一定非常开心吧。
白桦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外婆家门前的木栅栏上喇叭花也开的正浓艳,我妈偷偷拿来外公的摩托车钥匙,一拧油门,摩托车轰鸣着冲出去,她的笑声沿路洒了一地……
慢慢的那些清脆笑声又变成了沉默的哗啦声,是衣服被风灌满在风里招展的声音。
江沨骑摩托车载着我,穿越道路两旁林立的白桦树,穿梭在小小城镇的每条街道。
我很少梦到和他在外婆家的日子。
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