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全带。
”他又出声提醒。
“哦。
”
扣好安全扣后我仰靠在座位上,座位狭小正好方便我和江沨的肩膀靠在一起。
江玥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正兴致勃勃地和前面的小朋友交换零食,座位上方小小的出风口不留余力地送着风,同时也把江沨身上的味道毫无保留地吹向我。
任由熟悉的味道包裹住全身,一时间所有在学生面前表现出来的游刃有余都像漏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车程过半时,车里总算安静下来,侧过头发现江沨已经跌入睡眠中,我能准确辨别出他真正睡着和阖眼休息时的细微差别,这也是早在多年前练就的本领之一。
放缓动作,正准备解开安全带到前面巡视一圈,坐在前排的郑尧先一步站了起来,看到我的动作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坐着,一点一点从前排挪了过来,中途捡起一只水瓶和一只小熊玩偶。
“嘿,一切顺利。
”郑尧说着,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带小孩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累嘛。
”
我点头认同。
“对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我:“差点儿忘记,你的校园卡,谢了。
”
“嗯?”卡片背面朝上,看不到名字,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次我去食堂吃饭还没办卡,你借给我的,忘了啊?”郑尧把卡翻了个面,证件照朝上,再次递过来,“这不是你的照片吗?”
“是,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比较多,没想起来。
”我接过来,想了想又问道:“你的已经办好了吗?”
“办好了。
”他说,目光从我的证件照上一掠而过,“这是你大学时期拍的照片吗?看着年龄好小,有二十岁吗?”
扯了扯胸前的安全带,感觉勒的有些喘不上气了,我竟然忽略了郑尧是个十分健谈的人。
“嗯。
”我咕哝一声,甚至不敢侧过头看江沨,只能暗暗希望他暂时不会醒过来。
果然,郑尧问:“听校长说江老师大学是在芬兰读的?”
我不得不转过头跟他对视,“是的,”话音一顿,赶在他再次发问前我直接回答:“因为喜欢看雪所以就去了。
”
本以为这个话题可以就此越过,但我显然忽略了郑尧的社交能力。
“确实,芬兰的极光也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