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听南浔叫出了他的名字,更是心下一喜,回道,“下官正是崔笹。
”
“早听闻过崔大人诸多事迹,过来我敬你一杯。
”说罢,南浔拿起一旁的酒壶。
崔笹闻言一愣,随即忙拿了桌上的杯子,小跑了过去,跪坐在南浔面前,双手将杯子呈上,等着南浔赐酒。
其他一众官员见此都不由地停下了手中动作看向了南浔的方向,这视线中有艳羡,也有不屑,然而却在片刻后皆转为震惊。
南浔不屑地看了眼跪坐在面前的崔笹,站起身来,掀开酒壶的盖子,直接从他头顶浇落下来。
随后又将空得酒壶扔在了崔笹的面前,问道,“清醒了吗?”她问崔笹,却是环视一圈场内之人。
那视线冷得看者不禁有了颤意和不自觉的臣服。
话落后,南浔也不管众人是何反应,回到坐席牵起闻笙的手便向外走去。
在场之人包括李善在内,竟无一人敢拦,但所有人都知晓,南浔不悦是因为她身旁的女子受到了轻视。
而众人也终于同白日的李善一般,意识到了这南浔与传闻中并不相同,虽然闹剧一场,但又何尝不是初来乍到的下马威呢?
崔笹跪在地上,任由那酒水顺着肌肤滴落,却擦也未擦,他抬起头来看向李善,咬牙道,“你早就知晓了,还看我笑话是不是?”
说什么要宴请好玩享乐的南小将军,不过是一开始就给他挖了个坑,让他彻底惹怒了南浔。
李善白了他一眼,不做理会地大步离去。
那些女子自进了这宴席,便没得南浔一眼,他自已是看不见吗?
蠢而不自知的东西。
南浔自离席后便小心翼翼地注意闻笙的神情,生怕白日里还气着的人,此时又被一蠢货惹恼了。
“这般看着我作何?”闻笙余光看到南浔的神情,问道。
南浔闻言,低声道,“那人轻贱了你。
”
南浔的私心是想让闻笙多看看这世间,可这世间终是带着世俗的偏见,逾越之举,让闻笙无故受了许多的轻视。
“那你可是后悔带我来了?”闻笙问道。
南浔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喜这狭隘的世俗,倘若每个人都能完全独立于世俗之外便好了。
”
说罢,她自已又反驳道,“除非每个人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有关联自然有牵绊,有牵绊自然有世俗。
闻笙见南浔这般纠结,不免轻叹一声,点了点她的鼻尖,“我并没有因他们而不悦,更没有因你口中的轻视而低沉,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
“你也不要因这些而乱想,这些也不过是世间的风景中的一种罢了,我依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