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儿,我…”齐衍启唇,他想说些什么,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应该从他亲手为她种了蛊说起,还是应该先坦白,在她落入南浔手中后,他甚至还有过迟疑,才让她在那边受了诸多的苦…
怎样的措辞,才能弥补这近二十载的谎言与算计,抚平齐栀心口的伤,又该如何才能说清他迟来的悔悟?
齐栀垂眸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确实在过往的时间里,真切地感受过齐衍的爱意,尽管那份温柔原本并非为她。
“皇兄,我没事...”齐栀轻声开口,不管怎样,至少时至今日她还活着,齐衍还没有让她去换命。
可齐衍听到她宽慰的话,心口更是犹遭重锤,痛苦与愧疚交织着几乎要将他吞灭,他颤抖着伸出手,小心地握住齐栀几乎皮包骨的手,“栀儿,对不起,我以前…”
他想道歉,想说自已以后不会了,他再也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可齐栀并未让他继续说下去,“皇兄,我累了,想歇息了。
”她轻声打断了他,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她不想听他亲口说,曾怎样利用了她,她只想自已一个人静静。
齐衍身子一僵,默默松开她的手,低声道,“累了便先歇息,是皇兄疏忽了。
”说罢,他有些愤慨道,“栀儿你别怕,明日南家便要问斩了,皇兄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齐栀始终未再回他的话,只在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之后,缓缓转身躺回了床上,可她背对屋内,面墙而躺时,眼泪终是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她以为,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
而与此同时的御史府内,萧渡静坐在书房之内,两个儿子伫立于他对面,开口问道,“爹,您确定要背叛圣上吗?”
萧渡闻言,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此言一出,萧榈顿时噤了声。
南家手握八十万精锐之师,如今又不知用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