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而逃。
扶音瞧着那步履凌乱的背影,不由笑弯了腰,提了提胸口的衣衫,咬了口手中的馍馍。
温热的,小麦的香甜。
扶音转头望向一旁的小窗,外间灰蒙蒙地一片,并不见明月,她不由地想,今日将人逗狠了,明天是不是又得饿肚子了…
可第二日一早,柴房门声响,扶音耳朵一动,唇角随即提起一抹弧度,只是睁眼时却见一五大三粗的府兵。
星光蒙尘,扶音捋过自已的头发,仍是那惯来示人的笑意,“有劳这位大哥了。
”
被关了一天一夜的柴房,扶音身上难免染了些倦意,青丝稍乱,眼底乌青,让妩媚之人多了丝慵懒,更显动人。
府兵一时看愣了眼,忙回道,“应该的,昨儿绿玉姑娘专程交代,说不可少了您一顿餐食。
”
“倒是谢谢绿玉姑娘了。
”扶音淡淡地回了句,却在心中想着,那丫头原是叫绿玉…
且说绿玉夜间回来,便见自家主子眼神空洞地坐在床头,双臂环膝,模样实令人疼惜。
她又恨恨地骂了自已一句没良心,才躬身走了过去,“小姐可是梦魇了,要不要奴给您点些安神香?”
闻笙摇了摇头,“无碍,不过睡不着,起来歇会…”说罢,她又问,“那女子作何安排了?”
绿玉呼吸一滞,低头回道,“还关在柴房,命人看管着。
”
屋内沉寂许久,久到绿玉甚至怀疑主子的下一句话是不是要说:明日将人处理了吧。
毕竟,太尉府的独子实为女子一事若要传出,怕不是会招来欺君之罪。
“叫人明日入宫,问问皇后娘娘的意思吧。
”闻笙说道。
绿玉应了声,“是。
”便又伺候着闻笙躺了下去,才躬身退了出去。
但她卧在外间小榻,睁着双眼,盯着房梁,听了一夜微弱又不平稳的呼吸声。
宫中传回的消息似被南浔先截了胡,只派人来传了消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