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痕时,心中便又快活了些,自行起了身。
她因自幼做男子打扮,身边向来没有贴身伺候的人,自已穿起衣衫来,比齐栀被人伺候着还麻利些。
齐栀余光瞧着,心中不知想了些什么,视线收回时,眸中多了丝复杂的情绪,只是长长的睫毛遮掩着,并无人发现罢了。
早膳时,并非两人头一次一同吃食,五年前齐栀身子弱又有些厌食,齐晏几乎是顿顿守着她,各种法子都使了,就为逼她多吃些,这才将她身子养好了些。
那时,齐栀讨厌死她了...以至于如今再提与她同坐一桌,心中都有些抗拒。
但今日,齐晏分明有气无力地自已都没吃两口,却还始终顾着让她多吃些,“别总盯着那碗酒酿丸子瞧,你吃了那碗饭,我一会就准你吃上两口。
”
曾有一日,她受够了齐晏的强迫,便是怎么也不肯开口吃饭,齐晏跪在地上疯了似地给了自已几个巴掌,随后又让整个漪澜殿的侍女、宦官陪着她饿肚子。
她想,齐晏可真可怕,跪在地上时的模样,好像是疯子...
无奈下,她非要在晨起时就吃酒酿丸子,即使这般,齐晏也忙让人去做。
自此也记下了她的喜好,所以这晨间的膳桌上,才会有这样一份吃食。
但她刚刚只是瞧着齐晏那碗没怎么动的白粥罢了,她收回视线,垂眸瞧了眼自已已快见底的碗,没有回话。
“吃饱了?那你喂我,我没什么力气...”骨节分明的手捧着那碗白粥递了过来,还威胁着,“不然,若是圣上知晓,一朝太女竟饿死在了你这漪澜殿,你怕是也跑不了要给我陪葬了。
”
“那齐衍也得给我陪葬,让他活着瞧了咱俩下葬在一处,再要了他的命,埋去远处。
”齐晏说得咬牙切齿,“死了可就别再来打扰咱俩了。
”
齐栀被她的神情和那死来死去的字眼吓到,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只觉这人刚刚是虚弱好像不过是她的一场错觉罢了。
而齐晏话落后,见了齐栀这般模样,以为她是不想因自已而死,不愿与自已葬在一处,更是舍不得那齐衍去死。
她脸色霎时冷了下来,一把抓住齐栀的手手,将那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