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声音,他半睁着眼,从被子里握上夏夏的手,“有瘾。
”
短短二字大概是他对长情的诠释。
突然问他为什么不腻,还巧妙的用了个反问句,那潜意就是盼着他赶紧腻,想的美,周寅坤完全睁开眼,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女孩干净修长的指甲,“干什么?想我趁早厌了烦了之后好放你走?”
“你会吗?”,与之前不同,夏夏问得毫不掩饰。
说来说去,她还是死性不改,千方百计就一个念头――想跑。
可种种迹象表明,小兔是对他有感情的,有感情又不敢承认,那就是怂,怂得要命。
黑暗中,周寅坤盯着女孩的后脑勺,胸口的怒气缓缓高升,不仅怂,还倔的跟头牛似的,脑子里只有一根筋,根本不带打弯儿的,就这还想考大学,考个鸭蛋还差不多。
“到底要我说几遍周夏夏,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就算死也是我周寅坤的死人,咱俩死都要死一块儿,埋都得埋一起,你这辈子都别想逃”,他语气强势,声音都变得清醒了,完全没了之前的惺忪暗哑:“肚子大得像皮球还想跑去哪?你就不怕到时候把孩子生街上?”
“我,我又没有说什么,你都已经把我抓回来了,我还能跑去哪?”,夏夏身体本就累得够呛没什么力气了,连生气吵架的声音都是软软的:“再说了,哪有那么夸张,我现在还不满六个月,就算要生也还有叁四个月呢。
”
拌嘴成家常了,以前做一次又是发烧又是昏睡不醒的,现在可好,喷完了还有劲儿吵架呢。
即便是吵嘴,周寅坤也没松手,就搂着说:“没说什么,你还想说什么?”
“俄罗斯香港都去过了,到哪哪儿被追杀,你找刺激呢是不是?下回,就直接往阿富汗跑,那边正打的火热,刚好你去了还能掺一手,孩子就生在那穷乡僻壤,落地就进平民窟体验生活。
”
自己只问了叁句,他就要怼回叁百句,每句话都是横着从嘴里出来的,这个觉是没法睡了,尽管体力所剩无几,夏夏还是踉跄着坐起来,冲着周寅坤,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他脸,话是对他说的:“要不是你的仇家多,我也不会被连累,俄罗斯那次是,香港这次也是,我又不是不知道。
”
周夏夏这就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是她逃跑在先,还大言不惭地责怪起了别人,不过,若能牵连她一辈子,他倒也愿意,至少能把俩人绑地紧紧的,择都择不开。
周寅坤哼笑了声:“知道就好,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你最好掂量掂量,我周寅坤有女人有孩子这件事早晚会不胫而走,不想落在仇家手里,就乖乖在我身边呆着,否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