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依旧加了糖,温言却感觉不到甜食带来的多巴胺,味蕾都是苦涩的,他只想快点喝完逃离这沉闷的氛围。
可是不知是不是酒还没彻底醒,温言喝完,那种发晕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强烈的困意让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茫然地看向谢冥恒,在彻底晕过去之前只听见他一声叹息,说:
“再睡一会儿吧。
”
黑色的车辆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直奔北苑的别墅区。
谢冥恒怀里抱着温言,睡着的人在梦里依然微微蹙着眉,似乎梦见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他轻轻抚着温言的眉心,也无法替他抹平褶皱。
等车子停下,谢冥恒把人稳稳地抱出来,嘱咐开门的助理:“行程都推了,公司没倒闭就别来打扰我。
”
温言猛地惊醒,梦里不可名状的恐惧还如附骨之疽一般缠绕着他,但他却忘了梦境具体的内容。
眼前的天花板,目之所及的房间内饰,都让他既陌生又熟悉
怎么在谢冥恒家里……
“醒了?”
温言循声望过去,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谢冥恒从门口向他靠近,他本能地感到危险。
谢冥恒在床边停下,径直坐到了温言身边,将他惊惶的表情尽收眼底,“梦见什么了,这么害怕。
”
温言迟钝地摇了摇头,手里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声音有些艰涩地开口:“我……我为什么在这……”
“看来还记得,”谢冥恒摸上他的脸颊,温言仿佛被钉在了原地,都忘记了躲,只听见他说,“你走之后房间就没动过,你没带走的东西,我都收起来了。
”
什么,什么意思?
他突然被掐住了下巴,谢冥恒的脸色冷得可怕,指尖用力,温言的下颌骨都在发疼。
“不是做了噩梦,那是在怕我?”他压抑着脾气,问,“所以喜欢谢今越?”
温言呆住了,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让谢冥恒察觉到他和谢今越的关系,温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控制语言系统的神经已经停转了。
“不是……”他抖得厉害,连声音也是,否认得极其微弱,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