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生嗤了声,用指尖拍拍被子:“把湿衣服都脱了,上来躺着。别把我床弄脏了。”
江心白表情掩饰不住地拒绝:“我可以拿个凳子进来……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站一晚。”
杨:“你跟死神似的站我床边我怎么睡?快点。”
江心白踌躇了很久。
对视。
“啧,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困了,我要睡了。别耽误时间。”杨广生打了个哈欠。
最后,江心白再次妥协了,绕到床另一边,脱衣服。
两个男人在浴室里面对面脱光光,不太正常。但要加上点明显扯淡的缘由,比如老板的各种刁难,帮洗澡帮按摩,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老板躺在床上,等着自己脱光光爬床,就实在太。
太摆在明面上了。
可是,就算真是给老板潜,都没现在糟,他还不如那个。因为即使他现在爬上了老板的床,他也换不到什么好处。杨广生只是在报复他,虐待他,故意侮辱他。
杨广生盯着他,他就背过身体脱。可背对着脱,也是如芒在背。
江心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b样。
他的思考凝滞堵塞在这里。他蹭着床边躺下,背对着杨广生,扯过被子角盖住自己。
他过于安静了。
过了会儿,杨广生就扯他的胳膊,没扯动。
“喂?”叫他也没反应。
想到他说自己中药量挺大,杨广生立刻警惕起来,蹭过去,撑起身子,把他的脸颊捏住转向自己:“江心白?”
被扭过来的江心白看着他。
杨广生看见他两只眼睛中间有条笔直的泪痕,右眼睛眼角一侧也有。这是他刚才一动不动地哭,所以左眼的眼泪先流到右眼,再跟右眼的眼泪聚集,然后从眼角一起流出去的证明。
杨看看枕头,也湿了一滩。
“……”
“操。你上了我,你哭什么啊?你好意思吗。”他说。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中并没有愤慨。
江心白把眼睛擦干:“所以我没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