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偷桃子吃差点死掉。
江心白没想到那个杨广生轻浮地笑着扯出来的淡是真的,他还以为这个家伙只是骗自己闻他的屁股而已。
“从那次起,老杨也再没敢放他一个人过。
”
林树丰又忿忿说道:“分明他儿子自己犯的错,偷人家东西倒了霉,他却恨得毁人家一辈子。
所以你看,杨广生从小就知道怎么拿捏老杨,拿捏人性,让人放不下他,心眼坏得很。
我那个善良的傻姐姐怎么比得过?以后不得让他坑死啊!”
江心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握紧了桌子底下的拳头:“小杨过敏性哮喘有可能死掉。
他怎么会是故意的。
”
“操,他死了吗?他不活好好儿的吗。
可那位大哥现在还在轮椅上坐着呢,一辈子毁了。
过敏而已,至于吗?况且人家也道歉了不是吗。
”林树丰弹了下烟灰又抬眼睛看江心白,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而且,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儿,老杨才下决心回东北做老工厂土地收购的买卖。
这么看,你爸出事儿也跟杨广生有直接关系呢。
咱俩都是这小杂种的苦主。
“相依为命?还他妈觉得很苦情很感人?靠。
他们老杨家,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杨广生他就是吃人血长大的。
”林树丰使劲儿吐了一口烟雾,俩人之间一阵白烟,模糊了双方的表情。
江心白没有说话。
“能利用的,就要利用。
挡路的,就要除掉。
谁也不例外,毫无人性。
他们父子俩都是。
”
林树丰把烟狠狠掐了,身体再次前倾,靠近江心白。
“杨广生那么一装疯闹腾,老杨就骗我姐,说现在时机不合适,让我姐先去拿掉孩子,等杨广生状态好了以后他们再生。
可是手术偏偏出了意外。
但这能是意外吗?我怎么就不信呢!”林树丰敲桌子,“我姐对杨广生那么好,他怎么回报的?他妈的!两个孩子分明都是杨知行亲生的啊,这有多不公平?”
“……嗯。
”江心白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
”
当然。
我似乎还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