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黎邃答。
“在想视频的事情吗?”
黎邃:“你知道?”
陆商点头:“听人说的。
”
黎邃不由正色,道:“李白是组长,我做好的东西都交给了他,由他整理后交给周经理,但是我没想到他会直接署上自己的名字……”
“他也不算做错,你不必放在心上,”陆商淡淡道,“这也是你要学的,这世上很多事情,光努力不行,该来事儿就要来事儿,该吆喝自己就要吆喝自己,该卖情怀就要顺着风向卖个情怀。
”
黎邃轻轻点了点头。
这番话后来被前来送药的梁子瑞给听到了,趁黎邃去洗澡,他不禁问:“有你这么教孩子的?你也不怕把他教成混世魔王。
”
陆商把药一一归进药箱里:“我更怕把他教成小白花,看见有人对他使坏的时候只能干跺脚。
”
“这犊子护得,陆老板你的原则呢?”梁医生痛心疾首。
陆商只是笑。
这件事倘若换个人,陆商当然不会这么说,但黎邃不同,他之所以敢拿出厚黑学的理论去教育人,是因为这孩子的是非观早已成熟,对与错根本不需要他教,黎邃也不会去做。
转眼到了发工资的日子,黎邃从财务那儿领了钱出来,激动得手心直冒汗,这还是他头一次自己赚到钱。
正好是周五,下了班,他惯例到街口等袁叔的车,等了没一会儿就接到了陆商的电话。
“下班了?”
“嗯!”
“听起来,今天好像挺高兴的。
”
“我们去外面吃晚饭吧,我请客。
”
陆商正在翻看会议要用的发言稿,听见这话,伸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日期,笑了:“发工资了?”
“对,你想吃什么?”
“嗯……”陆商故意逗他,“大厦顶楼那家西餐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