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绘沅“碰”地在老王爷的灵堂前跪下来,哭嚷道:“我何曾想要这样?我只是不想让老王爷您走得不安,所以才要遵照您的遗志,让两个孩子得到公平的对待啊。
”
秦绘沅一面哭,一面气得咬牙切齿。
楼启明的手书,她昨夜亲自看过,上面将所有的安排都写得十分清楚,爵位是楼允的,祁王令也是楼允的,就连大部分家产都是楼允的。
楼启明将家产分成了四份,其中的一半都由楼允单独继承,另外一半由楼阮、楼轩和楼晏平均分配,没有她的任何一份。
她所有的,只有她的嫁妆。
老王爷偏心,秦绘沅恨。
这么多年夫妻,老王爷竟然什么都没有留给她,秦绘沅更恨。
秦绘沅对着灵堂磕头:“老王爷,您在世的时候,总是跟我说,要让两个孩子得到公平的对待,这样他们兄弟才不会生隙,可是您看看,您一走,楼允就拿走了所有的东西,爵位是他的,祁王令也是他的,老王爷,您生前不是这样说的呀,您告诉我,您告诉大家,是不是楼允强占了原本属于楼晏的东西?是不是?您说话呀!您说话呀!”
楼晏哭了起来,十五岁的男儿,跪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柳银雪深吸口气,说道:“母妃,你想要的证据,会有的。
”
秦绘沅抬头,眉头一皱。
老王爷的手书昨夜已经被她烧了,她就不信柳银雪还能再那一份出来,只要柳银雪拿不出来,老王爷的财产就是几个子女平均分配,楼允他捞不到那么多的好处。
楼允偏头,深深地看了柳银雪一眼。
有小厮进来禀道:“王妃,世子爷,右相到了。
”
当朝右相沈丛林乃是文官之首,极受皇上信重,与楼启明私交甚笃,楼启明病重之时,沈丛林曾多次前来探望,如果说,老王爷还留有后手,那么这个后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沈丛林,柳银雪抿了抿唇,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紧张。
楼允抬脚,亲自去迎接右相沈丛林。
柳银雪颇为意外,她以为楼允是不屑应付这些事情的,可是他却忽然表现得十分像个祁王世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