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望着楼允。
抄手游廊上,楼允拱手朝沈丛林行礼:“父王远走,侄儿未能远迎,请沈伯父勿怪。
”
沈从文看着面前面容苍白的年轻人,颇有感慨,他与楼启明是从小玩儿过来的至交,与楼允的娘亲姜素心也有过几面之缘,那是个心思慧霞的女人,他遇到困难时,姜素心曾还帮他出过主意,当年的祁王府其乐融融,后来姜素心难产而死,所有人就都变了。
见到面前的年轻人,沈从文不由地生出几分怜意,他拍了拍楼允的肩膀,没说话。
楼允领着沈从文走进灵堂,亲自给沈从文点燃香烛递到他的手上,沈从文拱手祭拜,然后将香烛插到香炉里。
沈丛林对楼允道:“你父王在时,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如今他走了,希望你能秉承你父王的遗愿,将祁王府上上下下都打理妥当,堂堂正正做人。
”
楼允道:“父王既愿意信我,我自不会让他失望。
”
秦绘沅从蒲团上站起来,朝沈丛林敛了敛,红着眼睛对沈丛林道:“右相,您来得正好,您是文官之首,您既来了,便帮我评评理,问一问世子为何要霸占祁王令不放。
”
右相意外:“还有这种事情?”
楼允不语。
柳银雪解释:“祁王令乃是父王自愿让世子继承的,并非世子抢夺霸占,母妃您从天亮时便闹到现在,到底还欲如何?”
秦绘沅恨恨地瞪了眼柳银雪:“口说无凭,老王爷不喜世子,怎可能将祁王令传给他?柳银雪,我是你婆婆,你三番四次顶撞我,你可知错?”
柳银雪温温地笑:“母妃,母慈子孝,母慈是排在前头的,您想要我孝敬您,您得先当一个慈母,我这个当儿媳妇儿的才会心甘情愿孝敬您。
”
秦绘沅气得牙齿发颤。
“你的道理一篇又一篇,我说不过你,我也懒得跟你说,还请右相为我做主,让世子将祁王令交出来。
”秦绘沅道。
楼澜着急道:“沈伯父,祁王令的确是父王自愿给四弟的。
”
沈丛林抬手,正欲补充话音的楼澜又立刻闭了嘴。
“楼兄尸骨未寒,竟有人因为这些身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