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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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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兆。

     然而这个荒谬的念头一出现,那种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的痛楚瞬间又席卷了全身。

     没有第二次了,岑柏言,你不能被同一个人践踏两次。

     岑柏言身形顿住,那把黑色雨伞从身后伸过来,遮住了岑柏言的头顶。

     别来动摇我了,要么你就骗我到底,骗我一辈子,既然你已经不要过我一次了,就彻底不要再出现。

     岑柏言双唇紧抿,额角青筋根根突起,他再也压抑不住身体里的那团火,猛地转过身,夺过宣兆手里的拐棍,抬手一掷 “砰”! 拐棍被扔出了十多米,落在了满是泥污的地上。

     宣兆怔愣住了。

     “别跟着我。

    ”岑柏言表情凶狠,咬着后槽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他迈步进了车厢,司机向他打了个手势确认后,缓缓启动了巴士。

     手里的伞还维持着往前举的姿势,雨水打湿了宣兆的背包和后脑,水滴顺着脖颈流进了衣领,宣兆心口像开了一个大洞,零下五度的风穿梭而过,浑身都是凉飕飕的。

     过路人纷纷朝宣兆投来疑惑的目光,宣兆在原地呆立了片刻,收回雨伞,一瘸一拐地走向拐棍的位置,弯腰捡起深黑色长棍,用大衣下摆擦掉上面的水渍。

     没有了拐棍,他连路都走不好;没有了岑柏言,他在这个城市里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岑柏言在医务室简单拿了些药,午休时趴在教室桌上睡了会儿,醒过来后浑身发冷。

     他下午没有去图书馆,晚饭时间也没有去食堂,晚上甚至没有去公交站等车,而是在研究室的休息间凑活睡了一晚。

     只要不看见宣兆,就不会被他迷惑、被他动摇、被他牵动情绪。

     在研究室没日没夜地过了两天,岑柏言彻底不行了,趴在马桶上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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