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岑柏言勉强站起身体,打算去医院瞅瞅,正在穿外套,档案柜边一个女同学踮着脚拿材料,旁边一本大部头词典被连带着抽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
岑柏言眼疾手快地推开了她,千来页的大典“咣”砸在了岑柏言头顶,他脑子里“嗡”一声响,这两天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你也真够倒霉的,”罗凯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能被书砸喽,笑死个人。
”
岑柏言发着高烧,烧出了支气管炎,又被砸出了轻微脑震荡,确实挺倒霉。
他正在吊着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索性闭目养神,不搭理幸灾乐祸的罗凯。
罗凯剥了两个橘子,又啃了一个苹果,边笑话岑柏言边玩手机。
“吵死了,”岑柏言嗓音嘶哑,“能不能滚。
”
“白眼狼,”罗凯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橘子,眼角瞥见匆匆赶来的人,眉梢一挑,“滚滚滚,我马上滚。
”
拐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岑柏言猛然睁开双眼,问罗凯:“你找他来的?”
罗凯挠挠头:“我这不是没功夫照顾你吗?”
“多此一举,”岑柏言愠怒,“我他妈要你管我了吗?你”
“你先走吧,辛苦了,”宣兆温和的嗓音插了进来,“这里有我。
”
罗凯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
宣兆站在床边,拿起病历本扫了一眼,皱着眉说:“脑震荡?”
岑柏言喉结上下一动:“你来干什么?”
“来笑话你的,”宣兆也有些佯怒,他气岑柏言烧成这样了才知道来医院,气岑柏言不把健康当回事,“听说你被书砸了,我来看看热闹。
”
“看完了吧,”岑柏言的眼神不带丝毫情绪,声音干涩的仿佛喉咙就要被撕裂,“你现在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