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布局,熟悉的粗糙床单,和熟悉的花纹。
谢钰京其实非常嫌弃节目组的配置,这种布料对他来说太过粗糙了。
不过。
谢钰京恍惚地偏过脸,拿脸颊在粗糙的棉被上蹭了蹭。
味道怎么和他早上起来的时候不太一样……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是什么隐形怪人吗,悄悄的就溜上去换洗了。
有点香。
味道是很沉稳很淡的木质香。
谢钰京埋头拱窝一样往上面蹭了蹭,头发乱糟糟地被静电蹭得炸起来。
“咔哒。
”
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他脸颊深埋在蓬松的棉被里,直到后面很突兀地传来声音。
“谢钰京。
”
沉稳的、平静的、低沉声音。
十分稳定,不带什么情绪。
谢钰京模模糊糊地睁开眼。
他趴在秦峥的床上,揪着秦峥的被子,转过脸看着秦峥。
秦峥站在那里,身形带着无言的压迫力。
一张脸完全被阴影覆盖,看不到表情,不知道看了多久。
[9]可以悄悄贴贴
在打开门之前,秦峥就已经有了一些十足古怪的预感。
但他以为是错觉。
无处不在的存在感从门板渗透,细密黏腻,轻飘飘得像是某种细白的蛛丝。
更像一只细小、顽皮、狡猾的蛇炫耀自己的存在。
但谢钰京怎么可能在他的房间里。
这太荒谬也太怪诞,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谢钰京是一个很奇怪的小孩子。
对秦峥来说是这样。
他有很多怪脾气和怪癖,高高在上,总喜欢抬着下巴看人;脸色总是不好看,似乎对这个不满意,对那个也不屑。
漂亮的,倨傲的,与众不同又阴晴不定的。
他比傅檀还要高傲、挑剔、不好相处。
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