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谢钰京把脸靠在他的手心的时候,温热柔软又细腻的触感,让池纵甚至不敢用力。
他可以感受到他睫毛轻轻颤抖的力度,根根分明的睫毛轻蹭在他粗糙的虎口。
有茧子的地方,本来不该有这样敏感的知觉。
但偏偏,池纵觉得这股痒麻的感觉,一路细细密密地攀爬啃噬到了神经里,一直到现在都存留着怪异的余韵。
如果没有秦峥这个碍事的家伙就好了。
他蓦地想,额间的汗水淌过眉骨,沁润下去。
如果没有秦峥,作为朋友,现在池纵才应该是会被谢钰京依靠的那个人。
*
药冲好了。
冒着点白色热气,黑黢黢、苦腥腥的。
还赖在秦峥怀里不想走的谢钰京神志不清地被池纵小心捏着下巴回过头,瞥见这碗药的时候瞬间就清醒了大半。
谢钰京懵懵看了眼药,又懵懵看了眼池纵,然后挣扎起来。
秦峥很轻松地把他的腹部稳稳按住。
谢钰京明显地抖了下,嘴唇张开喘了下气。
池纵顿了顿,“你没发现吗?你有点发烧的迹象。
”
秦峥的手强劲有力压按住谢钰京。
刚刚是给谢钰京快慰和安全感的手,现在是禁锢他的可恶枷锁。
谢钰京使劲儿掰他的手,推攘着。
他本就乏力,这点力气更是不值一提。
秦峥淡淡按紧他,低头蹙眉。
性格强硬的保镖先生似乎只擅长做蛮力粗活,很少做安慰人的事情。
他犹豫了下,劝小孩似的轻轻揉了下他的腹部。
谢钰京似乎对触碰异常敏感,腰腹无助地紧绷了一瞬,喉咙里发出细微的闷叫。
秦峥暗蓝色的眼睛垂下,目光中没有情绪,额头有些冒汗。
他显然也怀疑谢钰京是不是有些感冒。
沙哑的声音微低,“身体好了才有精力。
”
池纵很烦秦峥没有边界感的动作。
他冷厉的目光钉死在那只过分的手上。
谢钰京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