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吧,别耽搁了。
”说到此处,林听装作很困的样子了,打几个哈欠,“生病很容易犯困,我现在又想睡觉了。
”
段翎:“你睡吧。
”
林听躺进床榻,盖好被褥,只露出脑袋:“你今晚还……”今晚这么忙,应该不会过来了吧。
“等巡查完,我会过来。
你不是还病着?晚上还是需要人陪在身边的。
”段翎系好有点松的护腕。
接吻时,她的手不知往哪里放,就抓住他手腕了,弄松护腕。
护腕系牢的瞬间,所有疤痕全回归到阴暗之中。
“我差不多好了。
”这几天晚上面对段翎,林听都有些紧张。
至于紧张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段翎走了几步,拉开房门,复述道:“我会过来的。
”
“可我要睡了。
”
睡了就没法给段翎开门了,林听可不想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醒来后对着他又不好发脾气。
“我知道。
”
林听想了几秒,让一步道:“那我不锁门,你到时直接进来就是。
”免得他吵醒她。
临出门前,段翎才擦了擦唇边快要干了的水渍。
段翎前脚刚离开林听房间下楼,踏雪泥后脚就检查完这家客栈了,走到他身边:“段指挥佥事,怎么不在楼上多陪陪林七姑娘?”
他依然不卑不亢的:“这不是要陪厂督巡查北长街?”
“以段指挥佥事的能力,想把林七姑娘弄出去,不难吧,怎么还留她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是怕被那些言官参,还是怕陛下怪罪你徇私枉法?”踏雪泥似在调侃。
段翎含笑相对,回答得滴水不漏:“我身为锦衣卫,自是要事事以陛下,以朝廷为先。
”
好一个事事以陛下,以朝廷为先。
踏雪泥嗤笑一声。
他像逮住机会就对段翎冷嘲热讽,不为任何人:“怪不得都说锦衣卫没有丝毫的真情,眼中只有权力。
段指挥佥事如此待林七姑娘,不怕她后悔当初当众向你求婚事,日后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