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无言以对。
他指尖穿过她指间,有点痒,有点热,林听忍不住低头看。
段翎忽抬手搂住她,挡住了她要往下看的视线。
而林听双手一开始是垂在身侧的,过了一会,也抬起来,搂住了他腰腹。
他们此刻的气息相似,难分彼此,林听却还是闻了闻。
很快,段翎推开她:“你先休息。
”
她微怔:“你呢?”
“我犯病了。
”
林听恍然大悟:“所以你刚刚又是为了转移犯病的疼痛?”
段翎:“是,又不是。
”
“你犯病了,我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休息,我陪着你吧。
”
他错开眼:“今晚不用,这次犯的病比之前的都要严重,我有点遏制不住,恐会伤了你。
”
林听担心:“你之前都没伤过我,今晚怎么会伤到我。
”说到一半,她感到有点头晕,倒下了,“你又对我用迷药……”
*
林听一觉睡到天亮。
她睡醒时,段翎还在,背对着她,护腕解开放在一旁,握着一样透明的药膏往手腕处涂。
不过林听没有看到,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你在干什么?”
念在段翎犯病痛苦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下迷药的事了,也没问他昨天犯病怎么样,因为他现在还好好的,这就是答案。
段翎动作一顿,放下被撩到手腕上方的衣袖,拿起护腕,不慌不忙地绑好,那些因药膏有些湿润的疤痕才刚出来不久便又消失了:“等你醒来一起用膳。
”
林听发现时辰不早了,忙不迭起身:“你等了很久?”
“没多久。
”
她张嘴咬住几条丝绦,空出双手拢起长发,束好后用丝绦扎牢:“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或者叫醒我,不用干坐着等。
”
段翎隔着护腕捏了下难祛的疤:“无妨,今日我无事。
”
林听扎头发的手停在半空:“你今日无事?为什么,我还以为你初到安城会很忙。
”他今日无事,她如何去茶馆见今安在?
“该忙的是太子和侯爷,我们锦衣卫只需要适时刺探消息,待安城的官员有所行动,再监视他们。
锦衣卫初到安城,他们必定谨言慎行,监视也无用,不如什么也不做,让他们放松警惕。
”
段翎向她解释。
林听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了:“那你不用处理其他公务?”
他将碰到药膏的手浸入水里,洗去药味:“不用,你不是说一个人待着无聊,正好我今日有空,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
”
她听到这里,没控制好力度,不小心给扎头发的丝绦打了个死结:“你难得休息一日,还陪我到处去,会不会太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