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
段翎擦干手,握了下香囊,药味彻底散去,朝她走去。
“不会,你不是喜欢到酒楼看表演?安城有一家酒楼总有些罕见的表演,你应当会喜欢的。
”
林听费劲地解开丝绦上的死结:“你以前来过安城?”
他越过她的手,解开丝绦死结:“锦衣卫去一个地方之前会将这个地方调查清楚,所以我现在可能会比安城的百姓更了解安城。
”
林听死活解不开的死结,段翎轻轻松松便解开了,但他没有将丝绦还给她,而是握在掌心里,轻柔地给她重新挽了发:“你今日想出去,还是想留在院子里?”
出门总比一整天待在院子里好,她出门兴许还能找到借口溜去茶馆,待在院子里可就难了。
林听:“想去。
”
“好。
”段翎勾过林听的发丝,绑好丝绦,打的虽不是死结,却绑得很牢,还不会让她感到疼,意识不到他绑得有多牢。
他们用过早膳就出门。
去酒楼途中,马车经过昨日的茶馆,林听趁段翎不注意,瞄了几眼,可她在外面,看不仔细里面的人,不知道今安在是否来了。
现在才刚到巳时,尚未到他们约定的午时。
不过关键的是,她如何在段翎跟着的情况下,顺利得到今安在打听回来的消息。
林听感觉自己为了完成任务,脑细胞死了不少。
段翎随着林听视线看出去:“你在看什么,这不是你昨日去过的茶馆?你今日还想去?”
她赶紧顺坡下驴:“对,里面的说书先生说得太精彩了,听得我还想再去一次。
”名正言顺去茶馆的机会来了,得抓住。
他看着茶馆,暂不语。
林听尽量自然道:“如果你不喜欢到茶馆听书,去完酒楼,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到时候可以先回宅子,也可以找个地方等我。
”
段翎没回这个,却问:“既然茶馆的说书先生说得这么好,你昨日怎么还在茶馆里睡着了?”
说到此处,林听露出遗憾表情:“我连续赶了几天路,实在是太累,听到一半就睡着了,不然我肯定会一直听下去的。
”
他似信了:“等你看完酒楼表演,我再和你去茶馆。
”
倒也不必如此,林听劝道:“你喜欢听说书?如果你真不喜欢,不用勉强、委屈自己的。
”
段翎目光停在她的脸上,微微一笑:“我喜欢看书,倒是很少听说书,试试也挺好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呢,何谈勉强、委屈,难道你不想我和你去?”
林听无奈:“……想。
”
他随意地撩开另一面帘子,看人群熙攘、车水马龙的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