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南两手撑在案面,像锁,像囚链,将他困于跟前。
瞳孔幽邃,深陷泥沼,越来越暗,挣不出来。
蝰哽了嗓子,受不了这热切的眼神,仗着自己无从反抗,想要侵占他,吞噬他。
只能不断再往后仰头,甚至僵硬脖颈。
可伞南紧跟而上,在不断前进里触碰到了鼻尖。
蝰飞快偏开脸,可又在瞬间被掰着下巴正了回来,不得不再次鼻骨交错。
“伞南......”
急促的语气依然唤不醒美梦里的人。
更像是呼唤,像是指引,像是同样焦躁的迎合和回应。
反倒换来越来越紧凑的压制,逼得他后撤的上半身彻底失衡,被迫拥挤在缝隙,腿脚也因为空间辖制难以支撑,直直就要往后倒。
伞南猛然接住他,单手托起腰,架坐在桌面上。
把全身都收束、包裹,无以躲闪。
面庞依然相贴,粘连的视线盯住眼睛,然后下移,落到嘴唇。
着了魔,上了瘾,扬起下巴,试探着找寻途径,触碰到终点。
几乎就要贴近嘴唇。
蝰瞳孔惊颤,倏得瞪大眼睛。
可仅仅瞬间之后,气息又戛然而止。
那沸腾的呼吸让伞南骤然醒悟,霎时抬起了头。
他盯着傀儡皱眉怔愣的表情,眼皮接连抖动,深吸一口气,呼出导致心肺沉溺的水。
“你准备一下吧。
”
语速飞快,然后匆忙奔走出门。
蝰定在原地,喉间凭空吞咽,尽量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那截线头在杂乱里被扯了出来。
他早该意识到的。
伞南不是讨厌他。
伞南是喜欢他。
深知不可能,便私养傀儡聊慰己心。
又深知傀儡并非本人,不愿付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