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感情,只像豢养宠物一样,执着于虚假的皮囊,执着于暂时的陪伴,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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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南一夜未归,直到第二天准备出发去界域司时才匆匆出现。
手里还拿着一件斗篷,哪怕是纯黑颜色,却依然流淌缎光,质软柔轻。
“你的长相太过显眼。
”他将傀儡过于独特的头发捋到耳后,用帽兜拢好,又给他按平交扣处的褶皱。
“若非必须,不要摘下来。
”
语气平淡,除了刻意避开的视线,仿佛昨日的一时逾越并没有发生。
可蝰不想就如此简单放过,于是直直盯着伞南刻意收敛的眼睛,眸光隐晦。
他从不觉得自己给伞南留下了什么不该留的念想,伞家和蛇族敌对数年,光是家族观念的侵蚀就足以渗透骨髓。
猎人对猎物,向来都是高高在上,自认掌控生死。
如果仅凭幼年匆匆一面,就能让伞南改变初衷、疯魔至此,那实在是荒谬至极。
蝰稍作停顿,便坦然开口:“你昨天,是想吻我?”
伞南动作一僵。
“你喜欢我?”
蝰看他依旧低垂视线,自己却好似完全抽身于外,面色平静,嗓音也平淡。
“或者说,你喜欢真正的‘我’。
”
伞南呼吸突止,瞳孔扬起来,目光定定地看向他。
“但那个我不喜欢你,所以你才制造了这个我,对吗?”
傀儡还在逼迫,逼他身悬断壁,下望临深渊。
他抿了抿嘴唇,眼皮轻颤之下,深吸一口气,声音还算温和,只是略微发沉:“你的话太多了。
”
可蝰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眼神格外锐利:“你跟他发生过什么?”
声调不高,却像钝刀。
“你为什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