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伞南依然让蝰坐在自己跟前,同乘一匹马。
他朝前拉住缰绳,从后拢住傀儡,胳膊肘卡着腰,往身前一抱,就能轻松带近自己的胸膛。
坐抱的姿势本就狭窄限制,加之还是在马背,伞南非要不留空隙地挤上来,让蝰一时连转头都觉得格外困难。
背后更是温度上涨,积蓄蔓延下,稍微挣动就能弄得满头是汗。
“很挤,”蝰皱着眉头,拿手肘往伞南腰腹上推,可动作限制着,几乎没有力度,“松开点。
”
头顶的帽兜在簇拥里挤落一半,露出几片暗紫的头发,还有一只耳朵。
伞南没接话也没动作,依然牢牢困着他,手臂收紧,连那点胳膊肘也不让动弹了
接着低下头,把蝰脸侧的发丝和布料轻轻捋至耳后,好方便他能听得更清。
“刚刚为什么会多话?”然后冷淡出声。
蝰眼睛一暗,应得自然:“难道不应该吗?”
伞南稍作停顿:“应该,但不是由你说。
”
“不由我说?可他就是会这样说,不是吗?”
蝰接得很快,不打算让伞南插话。
又忽然间眼尾挑起,嗓音讥诮。
“你想让我装作他,却又不想让我真的成为他。
”
半偏过脸,露出狭眼一隙。
“伞南,你可真别扭。
”
这话像刻薄的锥针,不留一点情面,轻易就把伞南最不堪的心思给戳破。
他低沉着脸,默不作声。
蝰察出这忽然压抑的氛围,不自觉嗤笑道:“怎么,又想打我,还是掐我?”
伞南微微一愣,眉头皱了起来:“我何时打过你?”
“嗯,摔过。
”
接话的声音很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