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南跟蝰对望一眼,没有接话。
灵颜自己给自己抚了口气,又朝向伞南,好奇问道:“伞家主如此关心非幽,不知是?”
“实不相瞒,我弟弟很喜欢曲先生弹琴,还特地给他用青桐木打了把琴,只是人最近忙事不太方便,特地让我稍过来相赠。
”伞南言语客气,正经到不像是假话,“曲先生不见人也罢,我将琴送到门口,也算全一番心意。
”
灵颜恍然大悟,态度立刻热情起来:“这样吧,奴家今日的演出未毕,不如两位大人先在此留宿一夜,等明日一早,奴家再带二位去非幽家里,如何?”
“那就劳烦灵姑娘了。
”
等灵颜一走,蝰便头也不转地出声问道:“你哪来青桐琴?”
伞南不说话,指尖点了点跟前的矮案,四四方方的茶几便霎时变成了一张古琴:“之前在别处见过,应当不会有差。
”
蝰:“那怎么确保人家一眼看不出来?”
伞南顿了顿,朝他倾过脸,语气诚恳:“我觉得一个琴师的修为应该不会比我高。
”
见蝰无话可说,便静悄悄挪了挪位置,彻底消除中间那点距离,完全挨近了手臂,整条相贴。
蝰感知到温度,侧过脸,看见伞南凑了过来,不算很近,却能看见睫毛轻动,眸光下敛,格外乖巧。
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连说话也顺意:“不早了,要休息吗?”
他微微停顿,哽了声嗓子:“......你今晚,要一起?”
许是看见了他眼底的抵触,伞南低下头,缓慢开口:“你先睡,我待会再订一间房。
”
“嗯。
”蝰点了点头,从桌前站起来,立在床前,打开了手臂。
可等了一两秒,那人还没跟上来。
于是回过头,看见伞南还在原地发呆,便喊了声:“傻在那干什么?”
伞南蓦然回神,连忙走到近前,替他宽衣。
只是视线飘忽不敢直视,哪怕一心一意盯着自己的手,指尖也还是颤颤巍巍,解开衣领时偶尔接触皮肤,便像烫到似地猛一回缩。
蝰盯着他自发泛红的脸,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