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无的笑,故意问道:“你怎么回事?”
“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没......”伞南眼皮动得飞快,毫无底气地解释了句,声音越来越小。
他在焦灼的气息和视线里吞咽,终于给蝰换好衣服,接着便让他坐在床边,继续脱鞋。
伞南盯着那已然光裸的脚腕,掩在裤腿中,往上是幽深的禁地,埋藏着半露的骨瓷。
忽而想起了什么。
于是指尖顺着后跟处的软骨静悄悄往上爬,慢吞吞,一点点,落下又飘忽,像羽毛,很痒,很挠人。
等掌心探到小腿肚的位置,将那片柔软的皮肤轻轻托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使力,蝰就立刻抬脚踩上了床,双目眯起,面色狐疑:“做什么?”
伞南喉头吞咽,仰头定定看着他,眼神凝透,是浓稠的雾,没有作声。
蝰抿了抿唇,裹着被子翻身躺下了。
他侧对里,背朝伞南,闷声道:“怎么还不走?”
“等你睡了我就走。
”
伞南在床头坐下,将他胸前的褥子压实。
烛光熄灭,漆黑夜色里只剩苍白凉月,蝰没再开口,闭上眼睛,呼吸也逐渐平缓。
万籁俱寂。
伞南??敛着动作,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傀儡后颈处的发丝。
哪怕还不能确信傀儡的身份究竟是谁,可他却一点风险也不敢且不愿意冒:万一哪天自己走神失误,错伤了蝰,叫他死一万次都不够。
伞南呼出口气,轻着指尖,将早间打入的那根灵针取了出来。
接着便站起身,静悄悄地推门出去了。
等脚步声停,床上的蝰忽然睁开了眼睛。
暗处生辉。
他摸到已经取出限制的后颈,低声嗤笑了句。
“小东西......”
像飘扬的风,在寂寥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但他不知道的是,伞南只与他间隔了一扇窗的距离。
站在门外廊上。
表情确信。
然后呆愣。
【??作者有话说】
伞南:我要僭越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