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微晃,顿了片刻,再度开口:“多长时间。
”
“两天。
”伞南笃定道。
蝰表情不变,抬起手,冰凉的掌心在他那边有些发红的脸上轻轻碰了碰,淡声道。
“起来。
”
伞南喉头滚动,握住他的手背,站起身时顺势拉到自己跟前,索要了一个虚晃的拥抱。
又将嘴唇挨着耳侧的头发,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落下一个吻。
暗下眼睛,语气喑哑:“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
蝰看着伞南先行离开的背影停顿少时,接着转身在背后的桌案上拿过纸笔,写了封信。
然后交给了等候在外的周闲:“今日之内交给宴玦。
”
周闲慌慌张张接过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属下不知该如何联系枯蝶大人啊。
”
蝰颇为意外地瞥了他一眼,简短道:“重尘缨知道。
”
*
伞南动作很快,伞家上下当天下午便人声凋零,寂静得可怕。
到了晚上更是灯火通明,死气里敢没人安然入睡。
但伞南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例来和蝰一起用饭,然后伺候更衣就寝。
只是蝰发觉他比平时要更加沉默,眼皮下压着,表情也更加深重,甚至有些难以琢磨。
思索片刻后,忽然在空气里嗅到了点隐隐约约的血腥气。
于是便直白问道:“杀人了?”
伞南正在给他宽最后一件外衫,闻言脸色微怔,来之前已经自认为闻不出来了,接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一些工具而已。
”
蝰没再搭话,正要坐下来的时候却被猛一下箍紧了腰往前带,猝不及防凑到了脸前。
伞南低着眼睛,盯住他的嘴唇,面色沉敛不辨喜怒,出口却在礼貌地征求意见:“现在能吻你吗?”
视线浓稠得几乎能把人吞噬。
蝰迟缓地点了点头,后背就立刻栽倒,被按进了床褥。
接下来的吻比那天在傀儡房里还要凶狠,或者说强硬。
那天蝰至少还有伸直手臂的自由,今天却被彻底掌控,手腕近乎麻木地被困在耳侧,腰腿遭受压迫和钳制,动弹不动,只能单方面承受渲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