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嘴唇因为持续地挤压和磋磨泛带血色,才终于分开。
伞南呼出口热气,掌心触碰到蝰的脸颊,像抚摸爬行动物的头顶,指腹一来一回间,挨着额角,嗓音很低:“你亲起来好软,好舒服。
”
“嗯......”动物的某种习性被唤醒,蝰闭着眼睛,下意识把脑袋往伞南手心里蹭。
可不过一两秒,又再度睁开眼,忽地冷下声调:“你该走了。
”
伞南有些僵硬,喉头滚动些许,直视他的眼睛:“你对我有感觉,对吗?”
“所以呢?”可蝰丝毫不避开视线,直白说道,“随便来个人这么对你,谁都会有感觉。
”
“可你不会让别人这么亲你。
”
“我为什么让你亲,你心里不清楚吗?”蝰偏开脸,稍稍重了语气,“从我身上下来。
”
无声的僵持里,伞南抿了抿唇,翻过身,侧躺在蝰的旁边,然后像以前一样从后面抱住了他,脸埋进脖颈里,一声不吭。
蝰没推开他,也不说话,只睁着眼睛。
半晌,伞南又缓慢开口,没头没尾地轻声问道:“因为我是伞家的人吗?”
蝰摇了摇头,语气很慢,也很有耐心:“我告诉过你了,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
“为什么?”伞南不死心。
蝰回答得很果断:“你不需要知道。
”
伞南垂下了眼睛:“那你回去之后,我能去妖宫找你吗?”
“......不能。
”蝰面无表情,“非必要就不要再见面了。
”
他嗓音发寒,异常笃定:“当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发生,忘了吧。
”
身后的伞南也异常沉默。
他在寂静里咬紧了后槽牙,指尖发着颤,不自觉伸到蝰的脖颈处,猛一使劲,虎口克住了咽喉。
蝰蓦然一怔,被迫后仰起脖子。
越来越逼仄的呼吸里,听见伞南终于开口。
“我好想杀了你。
”
牢牢贴在耳边,阴鸷又怨恨。
可蝰却勾起唇,无故溢出声笑。
他几乎没有挣扎,却感受到了伞南的欲望。
“你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