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红渐褪,像是安稳睡着了。
伞南看得入迷,无知无觉勾起了浅笑。
他用脸颊蹭了蹭蝰,然后再度埋进颈窝,声音还有点哑,却洋溢着满足:“晚安。
”
伞南迷迷糊糊睡了几个时辰,再睁眼时,洞口已经弥散出亮光。
无意识收紧手臂,才发觉蝰还缩在自己怀里,挤压之下低低呜咽了一声。
他急忙松开劲,抬手安抚着后背,看身前人的眼皮不再??轻颤,便掩着动作,试图把自己从这束缚里抽离出来。
可才挪开腰上的半条手臂,蝰就像意识到了什么,腿上的尾巴瞬间捆得更紧,眉眼也拧了起来,晨醒的嗓音还有些涩:“别走。
”
伞南立刻不再动弹,揉了揉后脑勺,温声安慰道:“我去帮你找点吃的,等会要饿了。
”
可蝰摇了摇头,缓慢掀开眼皮,把脸扬起来看他。
瞳孔稍圆,视线是朦胧的,眼下的红消失一夜又重新点染,比昨日更盛、温度更烫。
伞南托起他的下颚,只是刚靠近,蝰就主动贴了上来。
他顿了顿,拇指在双方主动的亲昵里摩挲脸颊,哑声问道:“还很难受?”
蝰点了点下巴,又往上挤了点高度,轻轻贴住伞南的鼻尖,半敛着眼睛,开口突然,语气也莫名礼貌:“能、能亲我吗?”
伞南蓦然一愣,脑子里白了大片。
思考暂停,嘴唇机械,只吞吞吐吐地询问:“亲,亲哪里?”
蝰于是环住他的脖颈,微抬起下巴,贴上了伞南的嘴唇。
先是安分地挤压片刻,然后便叼着唇,轻轻啃咬了小几口。
被吻的人受宠若惊,灵魂飙到山顶,又从山顶掉到山脚,一时还没来得及飞回来。
蝰察觉出伞南毫无反应,便又迟顿退回来,倔着表情偏开脸,声音却越来越软,甚至有些委屈:“你,不愿意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