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果?断拧开浴室大门,想要像之前不请自来一样,不告而别。
但他到底是低估祁钊的坚持。
刚刚还看?上?去?要再洗十分钟的人此刻竟然先他一步走出浴室,替他拿浴巾。
岑康宁站在门口人都?快傻了,心?想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尴尬地走过去?擦身体?
幸好很快他释然了。
因为某人的身体状况竟然比他还要更加明显。
岑康宁瞟了一眼后脸热地把?眼神移开,心?想:“靠原来你也有反应。
”
早说啊!
早说的话……
干浴巾的触感将岑康宁思绪打断,他胡乱地擦干着头发跟身体,脑子里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想祁钊出现在这个浴室的原因。
不在主卧洗澡,是因为傍晚在主卧卫生间?催吐过的缘故吗?
因为会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所以刻意选择了避开。
又想祁钊坐在饭厅座椅上?抬起头来的那个表情?。
岑康宁从未见过祁钊身上?出现这种眼神,冷漠的,空洞的,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他都?不再在意。
不由得,他心?头一紧。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又再度袭来。
岑康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其实平时他就?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大学里的流浪猫生病,得了口炎。
岑康宁着急地一晚上?没睡着觉。
第?二天?拿出自己兼职的工资紧急送它?去?宠物医院。
舍友不解。
曹帅说:“宁宁你干嘛,自己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还带它?去?看?病。
”
岑康宁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放不下。
”
后来他吃了一个多月的馒头就?咸菜。
把?那只小猫救了下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