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再频繁外出,而是像个正常高中生那样上课放学以外,似乎没什么太大改变。
他们有了更多时间待在一块。
一起上学,无人的校门口分开,晌午在空教室共进午餐,太阳快落下时再接他回家。
一个写作业,一个做了饭又洗碗,偶尔不想做题,就拉了他去关了灯的沙发上看电影。
什么类型都有,科幻片,战争片,总是从半途看起的冗长纪录片,有恐怖的剧情,也有艳俗的爱情。
影片里的人享用路边咖啡馆的早餐,赶轻轨,纵身一跃或是拯救世界,他们在接吻或是前戏。
然后又倒退碟片,重头认真看,两个人挨得很近,嘴唇碰着耳垂,小声讨论剧情的样子仿佛只是过于没有界限感的室友。
影片开始又结束,复又开始。
黑夜白昼轮替,他们迟了两年才给彼此机会熟悉。
小时候见过的,长大后耳闻的,让他一开始畏惧,又从不吝于给予亲吻的,那身影在日复一日中重合,原来真是同一个人。
他们做尽恋人、情人、萍水相逢的路人之间会做的事,那么多场电影,形形色色的人物关系,却找不出一种能借以譬喻自己。
但还是会看,像寻找答案。
袁芳渐渐来得也少了。
刚开始每周还能见个两三次,后来像是刻意避开他们,只定期为公寓的冰箱添补食材,或趁上课时做清洁,赶在放学前煲好汤就走,因为宋晏程不喜欢家里有生人。
云罗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她,偶尔想起从前的日子,会晃一下神。
那个潮热离奇的雨夜,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吻,好像也被一齐封缄在了那场一夜即止的暴雨,宋晏程没有问,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