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异样,只是侧一侧脸,一直蜷握在枕头上的左手递过来,展开,白莹莹的掌心托着一粒剥好的栗色果实。
宋晏程看一眼,双掌撑在枕头两侧,低头凑近,从他手掌上衔过那粒栗肉。
温热,尚带着主人身上的体温和气息,囫囵咽下,没尝出太多滋味。
喉咙沙沙的,有些干渴。
男生手掌覆上云罗手指停留的位置,指腹摩挲几下书页右下角的折痕,交错着对方指根,重把那页翻折起。
动作开始,底下的人就像被狮子扑中的幼羚羊那样不动了。
书被合拢收进床头柜的抽屉,壁灯调暗了一点。
借着那点微弱的光,能看到小孩的鼻尖凝出一点细汗,像玉兰瓣上的晨露,像甘霖,让人想帮他舔掉。
视线往下,微翘的人中,下颌,纤细的颈,半数没入阴影的锁骨……捂得严实的被子是礼物包装纸,被手指勾开一角,露出半扇圆润的肩。
微湿的发尾散落颈后,幽黑如暗河。
指根渐被扣紧,宋晏程以双臂支起大半自重,头却低下,慢慢埋进云罗颈窝,在他身上深而缓地闻嗅。
有些痒,有些烫。
方才还温柔握着栗肉的手掌在枕头上抓紧了,手背被对方掌心牢牢拥覆着,阵阵喷洒的鼻息激得云罗耳朵染红,控制不住有些发抖。
男生的唇瓣蹭上他敏感的颈肉,开合轻含,“药吃了吗?”
云罗朝后侧脸,索吻似地,配合点头:“吃了……四颗。
”
早二,午三,晚四,药每天由那人配好了交给他。
还有两瓶未开封,摆在床头柜第二格,瓶身无字,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宋晏程嗯一声,胸腔的震鸣低沉短促,隐约共振了身下人的心跳。
还在嗅,高挺微凉的鼻尖狗一样蹭他的下颌,呼吸,呢喃:“……好甜,宝宝。
”
和自己迥异的沐浴露香气,碾碎的苦橘淋上柠檬,浸进骨肉,是甜而多汁的,嫩得掐出水。
旋梯上擦肩一过,这味道便中邪似地蛊进了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