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好在已经来过不少次,加上电梯里似有若无的马郁兰香气得以稍微舒缓神经,云罗没表现出太多焦虑。
医生也是熟悉的那个。
女人微卷的褐发留长了些,用一支水性笔潦草挽在耳后,白大褂下玲珑的身段裹着粼粼的荡领裙。
比起以往的装束,今天的她看起来更像是被人临时从聚会上抓回来上班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除了顶层寥寥几位长居的尊贵病人以外,整座医院今日都暂时关闭,不再对外客开放。
尽管如此,为了有备无患,医生还是一如既往亲自带着小孩逐项做完了检查。
按照惯例,在检查完最后一项后,云罗会到专门留给他的小房间里“小憩一会儿”。
不知道是医生姐姐对他十分温和可亲的缘故,还是因为繁多的检查项目做得人疲累,云罗一路上听她轻声细语,总是在快结束时就刚好困了。
先前不觉,前半夜始终是没睡好,缺的觉都在见到白被软枕时翻腾了起来。
知道宋晏程在门外守着,他很快闭上眼。
“乖孩子。
”
阿丽娜轻轻带上门。
待不可说的小客人睡熟,会有专门的医生从内室进来,到时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项检查。
他的哥哥在房门对面站得笔直,不靠墙也不玩手机,见她出来递过一眼。
旁边摆着一排无人问津的座椅。
走又走不了,医生找个远离他的位置坐下,从白大褂兜里摸出手机,翻来翻去点开了贪吃蛇游戏。
大蛇吃小蛇,小蛇吃经验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