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楚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她中途昏过去了好几次,周慎辞却依旧不放过她,无度地索求直至她连哼鸣都无力发出,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楚言再有意识,她用力掀了掀眼皮,看到?了窗外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
后座满地狼藉,空气?中夹杂着糯湿的荷尔蒙,浓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披着宽大?的外套,身?下?也垫着崭新的毯子,隔绝了坐垫上冰凉的水渍。
车内充足的暖气?哄得她昏昏欲睡,她想换个姿势却无法动弹,只能悄悄地蜷起了自己,独属于?周慎辞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无可比拟的安全感让她放下?了疲惫,伴着微弱的晨曦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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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言彻底醒来,天已大?亮。
她躺在柔软的被子里,身?上没有黏腻的感觉,反倒十分清爽。
昨晚的荒唐在她脑中自动重演,像是?在反复提醒她什么是?不顾一切的疯狂。
楚言默默地捂住了脸,一头扎进枕头里,恨不得闷死自己。
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周慎辞的声音响起:“念念,你在做什么?”
念念:“叫妈咪起床。
今天是?周四,妈咪要送念念去幼儿园,还要上班哩!”
周慎辞哄她:“妈妈今天不去上班了。
”
念念有点担心?:“妈咪肿么了?”
周慎辞道:“妈妈累了,需要休息。
”
念念:“哦~”
周慎辞又说:“念念乖,你先?自己玩,等会儿叔叔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
念念:“好~”
随着念念蹬蹬蹬的小碎步消失,卧室的门把手“嘎达”一声转动起来。
楚言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闭上了眼睛,扯住被子,蒙过了头顶,假装还在睡觉。
周慎辞走了进来,在床头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悠然开口:“装睡也要盖好被子,脚露在外面会受凉。
”
闻言,楚言默默地将暴露在空气中的脚丫缩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