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装了,她想。
她把被子翻下?来,恨恨地盯着周慎辞。
他衣冠整齐,衬衫最?上颗的纽扣也板正地系好,温莎结更是?打?得漂亮,笔直熨帖的深色西裤和昨晚松垮地荡在劲瘦腰间的那条似乎还是?同款。
楚言的脸颊不禁热了。
周慎辞看着她,一如寻常般说道:“记得吃早饭。
”
这?时,楚言也看清了他放在床头的是?什么。
热牛奶和三明?治。
周慎辞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口,道:“今晚我有应酬,回来会晚,不用等我。
”
楚言咬牙怼道:“谁等你了!”
周慎辞也不反驳,轻描淡写?道:“协议在书?房桌上,已经公?证过了,签完字记得自己拿一份走。
”
楚言被他这?副胜利者的模样再次激怒,嘴硬道:“签你个头!我马上就带着念念走!”
周慎辞稍稍一滞,旋即抬起眸子,凝望着她,薄唇微启,叹道:“楚言,我现在就是?一只疯狗,别逼我用更极端的方法。
”
楚言怔住。
不是?因为骇人的威胁,而是?她在那张高傲的脸上读出了近乎乞求的哀色。
周慎辞走了。
可楚言迟迟不能平静。
高高在上的是?他,不可一世的是?他,独断专行的还是?他。
为什么他现在倒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楚言想不通。
她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来,还对着床头的三明?治和牛奶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洗漱过后,她就穿好衣服前往药房。
今天是?工作日,药房里顾客并不多,店员百无聊赖地坐在收银台后面玩着手机。
楚言稀里哗啦买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非处方药作掩饰,毓婷作为这?次购物的主角,却隐在篮子的最?底下?。
不过这?无异于?掩耳盗铃,收银员阿姨精准一抓,拿起的第一盒药就是?毓婷。
她瞥了楚言一眼,问:“以前吃过吗?知道服用的注意事项吗?”
楚言说话有些磕巴:“第一次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