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西装必要手艺精湛的老师傅才能做好。
魏银手艺虽不错,却多是做些女装,西装做不好,索性不做。
不然,做砸了反害招牌。
魏银又细致的问陈萱都做什么样的旗袍,陈萱都同魏银说了,陈萱还道,“我原想做两件红的,一件大红,一件浅红。
有块儿牙白色的缎子,特别好看。
阿年哥说,洋人成亲时,都是穿白婚纱,那缎子不错,让我做了身牙白的,也很不错。
”
魏银忽然来了主意,“我给二嫂做件婚纱吧。
”
“不用不用,我都做两身新的了。
”陈萱连连摆手,“可不敢再做了。
”
魏银拉住陈萱的手,笑,“这个算是我送给二哥二嫂三周年的礼物。
”
魏银说着就把这事儿定下来了。
姑嫂二人正说话,程太太就过来了。
两人连忙站起来,魏银见程太太有程苏扶着,就把最大的多人沙发给他二人让出来,笑道,“让阿燕上来知会我们一声就成了,阿苏哥你上来也成,怎么还叫嫂子上来了。
”
陈萱让孙燕去热杯牛奶,程家就程苏一个独生子,可想而知对程太太这胎多么宝贝,什么茶啊咖啡的,程太太先前学时髦经常捏着鼻子喝苦咖啡,现在是什么饮品都不碰了,就是喝牛奶。
其他人便都是茶了,程太太笑,“没这么金贵,就是前头仨月小心些。
同仁堂的大夫说,我有些胖了,平时吃饭还是要荤素得宜,就是吃东西,也不敢大补。
”
陈萱还想着,这有身子不就是要补的么。
不过,人家同仁堂是有名的药堂,大夫说的话,自然有理。
陈萱问,“弟妹,牛奶没事吧?”
“没事,法国医院的医生说,每天早晚一杯牛奶,对身体好。
”程苏扶妻子坐下,笑道,“我妈是忒小心,都不想她出门儿。
好人总这么闷着也不成啊,正好,今天我不忙,带她到你们这儿来逛逛。
如今开始显怀了,以前的衣裳有些穿不下,想着再做几件衣裳。
阿银,有什么好料子都拿出来,不要给阿苏哥省钱。
”程苏说着,望向妻子稍有些显怀的小腹,满脸喜色。
程太太笑嗔丈夫一眼,同魏银道,“就是有孕的时候穿,舒服就好。
”
魏银做生意和陈萱的观点是一样的,就是客人有钱,只要不是遇着那不懂行只看价钱的暴发,俩人都是凭良心做生意,从来不会坑人钱的。
何况,与程苏夫妻不是一般的熟。
魏银取了好几样柔软的丝棉料子给程太太看,“都是今年的新货,我二哥前几天不是去了趟上海么。
这是从上海运回来的,说来,也不比咱们从天津进的料子贵,我摸着,格外软和,洗过后也不褪色。
嫂子你要是在家里穿,做几身这种丝棉料子的不错。
要是出门穿,这里还有几样料子,也是冬天的新料子,天津来的德国印花料。
嫂子你先挑料子,咱们再商量款式。
”
程太太挑了四五件衣料,还叫程苏帮她看,又同魏银商量要裁什么样式。
魏银先画个样子,给程太太瞧了,又给程太太量了尺寸。
程家夫妻未再多留,定好衣裳,补了一回化妆品,程太太想到什么,问姑嫂二人,“阿苏一到秋冬,嘴上就发干起皮,在家里我都会给他抹些香油,他又嫌味道大。
你们这儿,有没有没有颜色的点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