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的那一晚,那晚他们分开的时候,晏酬已的身上还没有伤,那就说明他的伤是在他们分开之后弄的。
而他们分开之后……祁云渺想起了越楼西。
那日她和越楼西一道回家,她过了整整一个时辰,都已经洗漱结束了,越楼西却突然来到了她的屋外,找她提起了晏酬已的事情。
是他?越楼西?
祁云渺问道:“你这伤是越楼西弄的?”
“不是!”一听祁云渺提起越楼西,晏酬已的神情瞬间比适才有精神了一些,却是错愕和惶恐,“不关越将军的事,祁姑娘切莫冤枉将军了!”
她冤枉越楼西了吗?
祁云渺知道从晏酬已的口中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便又转头去问罄书:“罄书,你说实话,是不是越楼西来找过你家公子,然后在你家公子脖子留的伤?”
祁云渺火眼金睛,罄书终于得到了可以告状的机会,忙不迭对着祁云渺点头。
“祁姑娘!天地可鉴,我家公子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那夜,越家公子以祁姑娘兄长的身份自居,直接不请自来,提刀杀到了我家公子的面前,两人说了几句话,起了些争执,越家公子便直接提刀,放在了我家公子的脖子上……”
“事情发生后,公子也不许我们告诉祁姑娘,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我家公子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呢?”
真是越楼西做的……
祁云渺一时对着晏酬已脖颈上的那圈白布充满了愧疚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