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歹,这次他的道歉堂堂正正,祁云渺满意了,晏酬已也收下了。
对于越楼西居然会和祁云渺一同来和自己道歉这回事情,其实晏酬已有不少的惊讶。
他原以为,似越楼西这等出身的人家,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又少年得志,壮志满怀,定是不会甘心同他这等商贾小人道歉的。
如今看起来,倒是他小瞧人了。
他面带微笑,当着祁云渺的面,接受了越楼西的道歉,便再也不好在祁云渺的面前装腔,继续提前几日的事情。
他只得请他们进门,又喝了一盏茶。
相比起昨日,今日的晏酬已气色有不少的好转,面颊褪去无尽的苍白,终于逐渐有了一些像样的血色。
看来他昨日恢复得不错,祁云渺自从见到晏酬已之后,便时不时盯着他的脸色看一眼,确认他的确不再虚弱之后,她才专心去喝晏家的茶。
晏酬已的父亲腊月里便回金陵去打理金陵的事物了,至今尚未回京城,如今整个京城晏家上下,虽是一派喜气,张灯结彩,但却谈不上多么有烟火气。
祁云渺昨日便注意到这些了,如今一边喝茶,又一边打量着晏家的厅堂,想看看巨富商贾之家,过年都有一些什么派头。
她注意到晏家父子的厅堂里挂了许多的字画,一侧的屏风边上落笔的姓名,是连她也听说过的几位大儒。
看来他们也是风雅之人。
只是最为吸引祁云渺的,还是她上回过来时不曾注意过的一幅四时山居图,山居图长足几尺,挂在厅间,将山间四时自春到冬,所有景象全部收入囊中。
祁云渺觉得很是有趣。
她便专心致志地打量着这幅